段祺瑞武力统一政策失败原因.pdf

北·洋皖系集团研究 · 段棋瑞武力统一政策失败原因探析 胡 晓 (安徽省社会科学院 历史研究所，安徽 合肥 230053) 摘 要:1917至1918年的南北统一战争，持续时间较长，涉及区域甚广，卷入人员众多，牵扛问题错 综复杂。过去的论述大多从孙中山领导的南方护法运动的角度，本文则以当时北洋系军阀首领及北京 政府核心人物段棋瑞为研究主体，着重探析他的武力统一政策的失败原因及其对民国政局的影响。作 者认为，段棋瑞武力统一政策的失败，既有必然性，亦有偶然性，既有内在原因，亦有外在原因，是在内 忧外患、云诡波诵的时代背景下，各方势力、各种矛盾冲突调和的结果。段棋瑞发动和领导的南北统一 战争的失败，是北洋皖系统治由盛转衰的重要标志，并对其后的五四运动、直皖战争乃至北伐战争等重 大历史事件，产生多方面的难以估量的影响。 关键词:段棋瑞;北洋皖系;南北战争;武力统一政策;失败原因 中图分类号K258.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一605X(7003)01一0084一03 1917至1918年的南北统一战争，持续时间 的直接目的是要求北京政府恢复张勋解散的旧 较长，涉及区域甚广，卷人人员众多，牵扯问题 国会，而旧国会中国民党占绝对优势，控制国会 错综复杂。过去的研究主要从南方护法运动的 也就控制了立法权、总统选举权和弹幼权及总 角度，对孙中山为大元帅的广州军政府着墨较 理和内阁成员的任免权、监督权等。桂系和滇 多。本文拟以当时北洋系军阀首领及北京政府 系护“法”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保存实力，扩张地 核心人物段棋瑞为研究主体，着重探析他的武 盘，增加财源，抵御北方势力的侵吞，增强本系 力统一政策的失败原因及其对民国政局的影 在中央的份量。 响。 北方主帅段棋瑞在这场经年累月、烽火四 南北战争的发动牵涉到北洋派与国民党的 起的南北大战中不是绝对没有胜机，“政府得北 矛盾，亦牵涉到北京政府与南方实力派的矛盾， 洋系之兵力，交通系之财力，进步系之智力，地 在进行过程中又牵涉到北洋派内部的矛盾。当 位极为稳固”①，亦不完全是夸大之词，但皖系 时，北方阵营标举的旗帜是 “统一”，其中又分为 扬言两个月削平南方、一统天下则是痴心妄想。 皖系的“武力统一”和直系的“和平统一”;南方 南北战争的实际过程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大体 阵营标举的旗帜是 “护法”，其中国民党与桂、滇 上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从傅良佐督湘、吴光新 系名同而实异。双方或各方的旗帜虽有异同， 人川开始，到直系长江三督通电主和，北军前线 其实质均是为了争夺中央和地方的控制权，包 正、副司令王汝贤、范国璋停战驱傅，段棋瑞因 括政权、军队、地盘、财富等。段棋瑞 “武力统 傅逃湘、吴失利而辞职;第二阶段从天津会议 一”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征服南方，消灭异己，解 后，曹馄、张怀芝率第一、二路军南征，到吴佩孚 除威胁，巩固统治。冯国璋、徐世昌“和平统一” 前线通电罢战，冯国璋、段棋瑞同时下野，徐世 的主要目的则是为了安抚南方，削弱皖系，营造 昌任大总统，南北和会召开。 “德治”美誉，争取舆论支持。而孙中山“护法” 固然有捍卫民国、维护约法的政治意义，亦含有 ① 贾熟村:北《洋军阀时期的交通系》，河南人民出版 争夺中央控制权的实际考虑。孙中山南下护法 社 1993年版，第141页。 84 万方数据 ·段棋瑞武力统一政策失败原因探析 · 段棋瑞武力统一政策的失败原因，错综复 之离异。”⑤作为执政者，段棋瑞不能使国富民 杂，大体上分为内因、外因两类，内因指北方阵 强，更难以让国泰民安，反而为了所谓的“统一 营内部，包括段棋瑞及皖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