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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诗歌的语言问题
陈庆勋
内容提要 现代诗歌语言是诗人感知体悟到的人生经验的一种隐喻表达方式。以艾略特为代
表的现代诗人的诗歌语言驳杂而且充满断堑 , 这既是由他们所处的分崩离析的现代文化的现状决
定的 , 也是由他们对待经验和诗歌语言的态度和观念决定的。在艾略特的诗中 , 语言不仅充当着
传达人生经验的一种媒介 , 同时也是人生经验的一种体验方式 , 因此 , 创新诗歌语言就成了诗人
用来拯救现代文明的途径。
关键词 现代诗歌语言 艾略特 隐喻 经验
文体学的兴起拓展了文学研究的思路 , 尤 言本质上是隐喻性的 , 因而概念都是隐喻性
其是其定量分析赋予了文学研究以更多的科学 的。这是因为“隐喻的本质就在于通过某一事
性 , 避免了随意性 , 这些优点和长处都是无庸 物来理解和体验另一不同类型的事物”, 而且
置疑的。诚然如此 , 这种形式主义批评方式也 “由于我们语言中的隐喻表达方式是系统地和
有其自身难以克服的弊端。文学风格虽然在体 隐喻性的概念联系在一起的 , 所以我们可以用
现形式上主要是一个关于作家如何措辞造句的 隐喻性的语言表达式来研究隐喻性的概念的本
问题, 但反推一步 , 则是作家如何去感受和体 ①
质 , 来理解我们行为的隐喻本质”。 反过来
验生活的问题 , 感受和体验的方式决定了表达 说 , 隐喻又是我们理解自己的经验的最基本的
这种感受和体验的语言风格。也只有这样反推 手段之一 , 比如意象图式结构和隐喻结构就是
一步 , 我们才能在探讨诗歌语言的形式之美的 人类思维结构的重要部分 , 是人们进行新的联
同时能深入到诗歌的内容之中 , 从形式与内容 想、形成新的体验的基本方式。莱考夫等从
的张力之中 , 或者说从内容与形式的化合当中 “经验论”出发, 认为通过“共同经验”和抽
去体验诗歌之美。为此 , 我们需要一种新的视 象概念进行的所谓“自动认知”其实就是一种
角。本文将从以莱考夫为代表的当代学者们 用“已知结构”映射“未知结构”的隐喻过
“重新发现”的能兼顾形式与内容的隐喻理论 ②
程。同理 , 诗人也是先有了得自感知体悟的
出发 , 来探讨现代诗歌的语言问题。 经验 , 然后才会“远取诸物 , 近取诸身”地寻
根据莱考夫等人的观点 , 人类在共同的体 找表达的方式 , 而只要这种经验是新的或者个
验的基础上形成了概念 , 而用于表达概念的语 人化的 , 这种表达方式也就往往是隐喻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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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诗歌的语言问题
位 , 其本身就成 了某种有 目的性的东西 。不
一
过 , 这并不意味着现代诗人不希望重返理想中
艾略特和他的许多同时代作家一样深切感 的伊甸园。艾略特就是典型的例子 , 他不得不
受到了语言危机和表征危机 。当然 , 这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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