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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隐逸思想对马致远创作影响
马致远,号东篱老,大都人,约生于1250年左右,卒于1321年以后。他与关汉卿、白朴、郑光祖并称为“元曲四大家”。因其杂剧有不少“神仙道化”题材,所以这位“曲状元”又被人称为“马神仙”。同时,他对散曲创作的贡献也很大,尤其是其隐逸散曲把元曲中的隐逸情调提升到了哲理层次。而这些成果的取得与儒家孔子的手段式待时之隐思想有着很大关系。
一、青年马致远“献赋之路”的破灭
和中国传统文人一样,马致远也想“学而优则仕”,在官场上有所作为。但传统的科举进仕在元代是难以实现的,原因在于元代是少数民族统治者建立的朝代,出于把持政权的需要,蒙古统治者对读书人最重要的入仕途径――科举考试,采取的是时断时续的策略。因为蒙古人文化水平低,要是按科举考试入仕为官,政权很快就会被汉人架空,而作为统治者又需要笼络人心。所以元代统治者既注意遵用汉法和任用汉族文人,却又不普遍实行。蒙古统治者这种权术策略给汉族文人带来了一些幻想,但更多的是失望。这在马致远身上休现得犹为明显。
因科举之路不通,青年马致远企图学司马相如走“献赋之路”。马致远自称曾在京20年,在这20年间,热衷功名的青年马致远所要作的事情就是要以文彩打动统治者。这一时期,他创作了杂剧《汉宫秋》。一些人认为《汉宫秋》中表现了马致远的反抗性和爱国主义思想。但恰恰相反,这不过是马致远向元朝蒙古统治者示好求取功名的“《长门赋》”。原因在于《汉宫秋》是马致远早期的作品,也就是至元中期,正是马致远为取得功名“且念鲰生自年幼,写诗曾献上龙楼”的青年时期,说其作品具有反抗性和爱国主义思想是很牵强的。而且在《汉宫秋》的后集中马致远不是替皇家诵扬了“寰海清夷,扇详风太平朝世,赞尧仁洪福天齐。乐时丰,逢岁稔,天开祥瑞,万世皇基。股肱良庙堂之器。”([中品?粉蝶儿])“祝吾皇万万年,镇家邦万万里。八万齐贺当今帝,稳坐盘龙亢金椅。”([尾])可见,青年马致远创作《汉宫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什么反抗和爱国,而是借其作品来打动统治者,就如司马相如的《长门赋》一样。然而,他的这些举动收效甚微,这些从其另一杂剧《荐福碑》中可以看出,在《荐福碑》中马致远借张镐之口云:“问黄金谁买《长门斌》,好不值钱也,者也之乎。”看来学习司马相如走“献赋之路”是不行的,马致远只好走另一条路,那就是儒家孔子所推崇的手段式待时之隐之路。
二、儒家孔子所倡导的待时之隐与马致远创作神仙道化剧的原因
1.儒家孔子所倡导的待时之隐
说道儒家的待时之隐要从孔子说起,孔子一生周游列国,游说诸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称他为一个积极入世者无可非议,但是积极入世并不代表没有隐逸的思想。积极入世难免经受挫折,由挫折而想到隐逸,是很自然的。孔子虽反对逃避责任,但他的入世原则是“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逊”。他又发感慨说“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其愚不可及也”。这说明孔子虽然有入世救世的愿望,但对隐逸还是有所赞同的。但孔子的隐逸主张与道家的隐逸主张是有区别的,甚至是截然不同的。
在《论语?季氏》中,孔子说:“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吾闻其语久矣,未见其人也。”“隐居以求其志”一语可以视为孔子隐逸思想的核心,也是其不同于其他隐者的地方。在孔子看来,隐居避世也好,出仕参政也罢,目的相同,都是为了实现个人的志向。而“仕”和“隐”不过是达到目的的两种途径罢了。至于选择哪一条途径,则因时因势而不同。“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论语?泰伯》)在孔子眼中,“仕”与“隐”并不是一生中不能变更的永久性选择,人生的每个阶段,人们是可根据具体实际情况来选择“仕”或“隐”。这说明,孔子的归隐是“天下无道”或个人“不得志”时的无奈选择,是反抗现实社会的方式,更是待时而动的权变。因此,归隐在更大的意义上不是目的,而是一种手段。故这种归隐是一种灵活变通的归隐,是一种便于实践的归隐,不像道家所倡导的归隐,完全与红尘世界、功名利禄决裂了。所以孔子所倡导的待时之隐很容易打动后世那些不得志文人们的心,成为他们归隐的行动指南。马致远这个不得志的元代文人也采用了孔子这种手段式的待时之隐。
2.马致远创作“神仙道化剧”的原因
罗锦堂说:“元人杂剧取材于宗教者,道教多于佛教,盖自太祖成吉思汗礼遇全真派道士丘处机而受其教以后,有元一代,历朝君主,皆尊崇之,至元中叶以后,佛教势力始渐兴盛。当时之士,志不得伸,内心空虚,厌恶现实,而又不能潜修佛理,安于寂灭,故所受道教影响尤甚。”[1]这段话只道出了“神仙道化剧”兴起的原因之一。“神仙道化剧”兴起的另一个原因便是一些“生不逢时”的元代文人以孔子的手段式的待时之隐为行动指南的结果。因为,表面上这些“神仙道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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