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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兴学特色与文化意义
摘要:文章以孔子兴学为切入点,介绍了孔子兴学的特色与文化意义,论文认为孔子兴学的理想在于重整士气与儒风、贡献是提倡有教无类、方法是因材施教,其??具特色的兴学模式,在文化史上具有非凡的意义。
关键词:孔子兴学;有教无类;因材施教;文化意义
中图分类号:I109.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17)05-0009-005
孔子生活在距今2500年前的春秋后期。这一期正处于雅斯贝尔斯所说的“轴心时代”。东西方各大文明都在此时涌现一批伟大的思想家。中国有老子、孔子、墨子、孟子、庄子、荀子、韩非子等,印度有释迦牟尼,古希腊有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它们奠定了整个人类文明的基础,让人类从蒙昧时代一下子跨进了文明时代的门槛。它们的言说或文章成为人类文化的元典,对后世的影响远远超过了其他时代的人物和著作。孔子生活于这么一个伟大时代,他的伟大不只在于思想,在于兴学,他的兴学独具特色,影响深远,具有非凡的文化史意义。
一、孔子的教育理想:重整士气与儒风
孔子从事教育,客观地说是对社会需求的响应。周王朝的文化是礼乐文化。可是,春秋后期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礼乐文化的崩溃,直接导致了周王朝政治秩序的破坏,所谓“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1]196。当时很多贵族对西周以来的礼乐文化都很生疏。比如,鲁国的贵族孟僖子,他所代表的孟孙氏家族其实是个非常好礼的家族,曾经代表了鲁国贵族阶层礼学最高水平。但到了孟僖子,却在外交上出过很大的礼仪方面的差错,以至于他自己都认为很丢人。[2]1294-1296当时贵族的礼乐修养很差,需要一批专业人士给他们做礼仪方面的指导。比如,孔子的学生公西华就曾表明志向,愿意做一些“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1]135。另一方面,从西周一直到孔子所处的时代,一大批贵族子弟跌落社会底层,变成士或庶人。这些“士”或“庶人”需要一条上升的通道,也需要有就业的能力。接受教育以获得相应的能力,取得相应的社会地位,成了迫切任务。在此情况下,礼乐文化的教育就变得非常迫切,存在着巨大的潜在市场。
孔子从教,不仅仅为了解决就业需求,他看到了更大的问题。社会失序,天地之道缺少了担当人。尧、舜、禹、汤、周文王、周武王、周公这些人都可以称作王,他们曾经承担了道,所以他们承担的道又叫王道。进入东周后,王衰弱了,不再能承担道义了。道义在一段时间里由“霸”来承担,这就是所谓的霸道。孔子对齐桓公的评价非常高,说齐桓公是“正而不谲”[1]169,正派而不诡诈;甚至,孔子对齐桓公的宰相――管仲的评价也很高,说:“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1]170又说:“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1]170无论是王承担道,还是霸承担道的时代,道并没有失落。世界还是有正道的。可是到了孔子的时代,霸也衰弱了。齐桓公以后,从晋文公开始,孔子就已经很看不上霸了。孔子对晋文公的评价是“谲而不正”[1]169,诡诈而不正派,认为晋文公所行的已经不是正道了。故而,孔子希望培养一个新的承载道义的阶层。孔子认为,他所处的时代不是王的时代,不是霸的时代,而是士的时代。他以士自居,主动承担了道,曾说“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1]100周文王已经死了,周代的文化遗产不都是在我这里吗?“文”就是“道”。
他不仅自己承担了道,还要求其他的士也要“志于道”,提倡“士道”。也就是说,孔子最终是想通过教育,赋予当时最落魄潦倒的一个阶层新的历史使命。通过承担这一历史使命,让这个阶层重新焕发出自己的内在生命力。颜回作为孔子最欣赏的弟子,对道就孜孜以求。《论语》对此多有记述,尤其是“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1]65,颇能体现他的安贫乐道。不过,他这样更新“士”的身份内涵,也让他的弟子感到困惑。子贡和子路都曾问过孔子同样的问题:“何如斯可谓之士矣?”[1]157、161“士”作为一个概念,其所指本来是不需要问的,几百年来,天子、诸侯、大夫、士阶层都有确定内涵。子贡和子路心生疑问,显然意识到孔子所说的“士”不再只是从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一种身份,一定还要具备某种素质、某种社会功能,担当某种社会责任。这个问题暗示我们,什么是士或具备何种品格和功能、担当何种责任才能成为士,成了一个问题。这就说明,子贡和子路意识到了孔子试图赋予士以新的内涵。孔子的另一个弟子曾参,对“士”作出了经典的概括:“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1]92
在赋予士以新内涵的同时,孔子还通过对“道”的体认和承接而改变了儒的形象。孔子以前,儒经常受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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