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维桢的诗学思想研究.doc
文本预览下载声明
PAGE
PAGE 1
杨维桢的诗学思想研究
摘要杨维桢是元中后期最有影响的诗文大家之一,在诗歌创作上,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他认为诗歌具有宏奖风教的作用,主张师古师心兼重,同时非常重视古乐府的创作,认为诗歌与时代变化有着莫大的关系。他的诗学思想对后世的诗歌创作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关键词杨维桢诗歌创作思想
杨维桢(1296—1370),字廉夫,自号铁崖,晚年又号老铁、东维子、铁笛道人、抱遗老人,元朝绍兴诸暨人。他于泰定四年(1327)以《春秋》经登李黼榜进士,历任天台县尹、绍兴钱清场盐司令、杭州四务提举、建德总管府推官。曾擢江西儒学提举,因兵乱道梗未成行,避地富春山,后又挈家归钱塘。张士诚开藩姑苏,广招名流,东南之士多往依之,杨维桢独不应昭。此后,因规讽忏丞相达帖木儿,遂自徙居松江,浪迹山水之间。
明洪武二年(1369),明太祖朱元璋征召诸儒纂修礼乐书,派翰林院侍读学士詹同持厚礼聘请,他将自已比作老客妇,加以拒绝。三年(1370)正月,朝廷又敦促其出仕,杨维桢赋《老客妇谣》献明太祖,说:“皇帝竭吾之能,不强吾所不能,则可;否,则有蹈海死耳。”获得明太祖首肯后,他才前往南京。就职四月,“所纂叙例略定,即乞骸骨,帝成其志,仍给安车还山。”五月,因肺疾发作逝于松江府九行山,享年七十五岁。
杨维桢的作品非常多,主要有《铁崖先生古乐府》与《东维子文集》,其作品体裁有诗、序、记、志、碑、铭、说、传、辞、调、杂文等无所不包,足见其知识的渊博。除了文学作品外,他的书法也是一绝,比较著名的有《张氏通波阡表卷》和《真镜庵募缘疏卷》。
一、宏奖风教——诗歌的文学意义
儒家的诗学观是经世致用,正如《诗大序》所云:“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诗歌可以察知得失、感天动地,因此先王用它来规范约束人们的行为,起到移风易俗,教化世人的作用。杨维桢自幼熟读儒家诗书,深受儒学浸染,儒家思想对其所产生的影响根深蒂固,其诗学思想中同样具有传统的诗以致用观念。
杨维桢在《陈孝童序》中有言:“孝童,名福,越之钱清人。年十岁,侍母。叶病,衣不解带。母病甚,水浆粒食不进口。中夜潜出后庭。泣于天,曰:‘我母病将死,吾何依刲股代药,天其从我乎?’……予居与童邻,亲睹其事,可以宏奖风教,遂为赋诗。”这篇序是他为孝子陈福所作的,作为邻居的他亲眼目睹了孝童衣不解带的侍奉母亲,甚至希望自己能代母生病的行为,他非常的感慨,认为孝童孝敬母亲之举,可以用来作为后人的榜样,于是写了这篇文章。由此观之,杨维桢认为诗歌可以用来宏奖风教,教化世人,发挥其经世致用之功。
他在《诗史宗要序》中云:“《诗》之教尚矣。虞廷载赓,君臣之道合;五子有作,兄弟之义章。《关雎》首夫妇之匹,《小弁》全父子之恩,诗之教也,遂散于乡人,采于国史,而被诸歌乐,所以养人心,厚天伦,移风易俗之具,实在于是。……及李唐之盛,唯老杜氏慨然起揽千载既坠之绪,陈古讽今,言诗者宗为一代诗史。”在这篇文章中,杨维桢再次明确的指出了诗歌的教化作用,甚至认为杜甫的诗作之所以能成为“诗史”,也是因为他的诗具有陈古讽今的作用。
杨维桢的这种诗学观念在他的很多篇序文中都有明确表述。如《高僧诗集序》中有:“孔子论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诗歌可以用来起兴,可以用来反应世风世俗,可以使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起,可以用来讽刺世事,能抒写鸟兽草木之情。诗歌的“兴观群怨”之说很好地概括了诗歌宏奖风教的作用。此外,《齐稿序》和《郯韶诗序》中也有相似的论述,可见杨维桢非常重视诗歌教化世人的社会功用。
二、“情性神气”与“学问之功”——师古师心兼重
诗歌“吟咏情性”之说由来已久,可以追溯到《诗大序》:“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杨维桢的诗序中也体现了这一观点,并且还对此作了进一步的发展。
杨维桢主张师法古人。他在《郯韶诗序》中有:“或问:诗可学乎?曰:诗不可以学为也。诗本情性,有性此有情,有情此有诗也。……诗之状,未有不依情而出也。”首先,杨维桢认为诗不可学,主张“诗本情性”,认为“诗之状,未有不依情而出也。”接着,他又进一步阐释了情性的来源:“虽然,诗不可学,诗之所出,不可以无学也。……或曰:《三百篇》有出于匹夫匹妇之口,而岂为尽知学乎?曰:匹夫匹妇无学也,而游于先王之泽者,学之至也。”杨维桢认为虽然诗不可学,但是诗的“情性神气”却是来自于诗人的学问之功,是“学之至”的结果。
在论述了“学问之功”的重要性之后,杨维桢进一步强调学习古人诗歌,当学习古人之情性神气,而非外在形貌。在《赵氏诗录序》中有:“评诗之品,无异人品也。人有面目骨骼,有情性神气,诗之丑好高下亦
显示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