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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孤独的围王
一个人的High歌
李海洲
身体里那些醒来的东西
正在重新死去:
年轻、愤怒、幽暗的双人床。
夏日的天空摇摇欲坠
受孕的仙女剪断往事的绳索
送来误解的消息。
咿咿呀呀的夏日
你摇着头,摇十次忘记一个人
摇二十次那个人又回到心底。
你唤醒过的所有泉水
最后都成为死灰
当它以怀恋的方式消逝
余香留在邮差手边。
带着未来,一个人High
带着四十度的高温
一百度的寂寞。
你唱起那支歌,唱着死去、游魂
唱着年轻的你和枯死的我自己。
我们的憧憬遥不可及
善变的消息从洪水里传来
如果这就是道路,我已走失了多年
请退避三舍
请跟我一起来。
来吧,往事
素色裹住暗处,拉链还系着落花。
细菌和过敏症突如其来
在昨天,或者更早
两个人被搬运成一声叹息。
这是刀中的出海口
唇边的诗,这是暖冬带着体温的往事。
一个古人丝绸遮面
他在叹息,他要送走一辆偷情的火车。
很多人深陷其间,而我已抽身离开。
告别从十月开始
那凉意袭人的晚宴、街头的奔跑。
那总是走在我前面的人
腰肢如狐,独自买醉到早上。
一低头究竟是多少年?
冒辟疆离开了董小宛
不为人知的花瓣注入各种酒杯。
像我把成都注入重庆
把日本安排为殖民地。
砍掉吧,青春的头
砍掉往事,而往事仍然青春。
我有时会记不清她的模样
那些行走中的省略号,相拥的白鲸。
有人泪如雪花,飘落在慕士塔格。
她是恐龙时代的凹陷
远走了的劫难和水源……
但我不再是她凸起的部分。
来吧,往事。往事中堆积着杂草,
面对面也是天边。
我听见你不久前的哭泣
贴在蔚蓝色的行程上。
有一片冰凉,那是你长衫黑衣的味道。
重庆时刻
那些未完成的光阴,消逝中的看不见
那些严冬、草根,我们的辩论和理想的江湖
是否要随着天空暗下来?然后成为墓碑
栽进我们这些泥土。
在重庆,一生和一分钟没有区别
我们看见铁轨:远了,老了,铺向北京
就像我们的生命和生活
那是些野菜之歌,在沙漠里种过
然后移植到天上。
我知道你要把他和他们重新带回来
就像你的短暂离开
不过是把两座城市变为一架老式电话
在思想的暮色里打来打去。
同样的报负、日渐稀少的远大前程
也许就要在曾经的努力中隐于泥沙……
那条踩碎的公园路、坏名声、众多的谈话、
和去年一模一样的结伴者
在郊区的水面,被阳光冲洗干净。
就像一切都未发生。
而你有着藏剑三十年来最后的机会
如同搬一把椅子要移动的灰尘
你在火车上回望前生和假想的纸花……
其实,你是压在枕边最久的一首好诗
你要把自己送到北京去发表。
2
我们是一些活在诗歌郊区的人。
多少年的民间,从自己心里流过和消逝。
每日漫无边际的谈话、文字里的散步
时间就像一窗的风
不经意就把我们翻开,晾干。
就像那些阴天里的生鱼片和大海的关系
雨水转凉,它被女主人吊来吊去。
汉语的叹息,加深我们内心的荒凉
在离开家的时候,只有一些词
让你想起重庆,想起你是胡琴和远方。
比如:沙坪坝、粮食、李海洲、公园的前后门……
你要活在这些字里,像季节活在树阴下
像眼睛活在脸上。
很多年了,我们都在忙于前程,
为生计而暂离诗歌。
像一群麻雀从时间的后腰穿来插去
有时候我们会说到将来
说到活着还是死去、东西两边的口语和皮肤
种族、血统、瑞典那些糟老头……
或者说到我们是否也会成为不死者。
如同那些诗歌烈士。有时候我们结伴出游,
指点江山就像指点女儿做练习题。
我们是青草成为天空下最大的土丘
秋天后就石榴一样饱满,就把自己比作天才
但拒绝自弑。因为大地深远
它并不是谁都可以开采
还因为活着也许就意味着我们的牺牲。
3
那是一场未完成的盛宴
你是迟到了一年的告别者。
有一片墓地,就在你必经的路上
仿佛你就是那些变成石头的灰
要从身体上长出野草。你在那里看见桂花
女儿们长大成人,长成桂花
我们回去,一起回到那堆埋骨的地方。 友谊只有分开才能发现?
火车把你带来带去,你疲倦地挂在城市
像我把自己挂在不被理解的工作中。
从那片墓地的交叉小路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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