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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黑暗的故事》读书笔记书评
以色列+自传体+小说
简介:九岁时,我见证我的国家诞生。
十二岁时,我目睹我的家庭崩解。
老一辈的人们活脱脱是俄国文豪托尔斯泰、杜思妥也夫斯基与契诃夫笔下人物再现,是犹太复国主义热情的支持者,却也不乏认命的幽默;中生代认同欧洲高尚文明,骨子里认定自己远比那些在鼓譟民族主义、血统净化,目光狭隘的欧洲人更有资格当欧洲人,对自身处境不时苦涩自嘲;新生代少了昔日欧洲文明幽灵的羁绊,扬弃旧时代“犹太人”苍白文弱的身影,追求新“以色列人”黝黑强壮的未来形象。这一切,构成一个漂泊千年民族悲喜剧错综复杂的前半生。
预计完成阅读耗时(纯阅读时间):6h
书评:
这次写得很散,不干货,只有根据故事中几个点的联想阐发,非常个人而且非常长,见谅。
1.战争:奥兹是我见过写战争最诚恳的作家。大部分当代作家有没有经历过战争是一说,经历者有没有参战是一说,杀人者是否愿意承认又是一说(《铁皮鼓》作者君特·格拉斯曾是德国党卫军,但直到获诺奖八年后,他才公布这一事实)。奥兹非常坦诚投入地叙写了他如何投入仇恨,如何把罪过归咎于阿拉伯人,如何急切地摆脱“苍白无用”的自己,如何在集会上放声大笑,如何面对领袖胆战心惊——在战争面前,他是真实的、活生生的、有意识地被裹挟的。很多作家对战争的写法让我觉得它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屠戮、恐怖,那么谁在参与?谁在投入?为什么领袖一句话可以使无数人赴死?奥兹敢把自己剖析至此,已经是内容上的不凡。
而且,他没有被任何一个通用的答案说服并且用这个答案去绑架读者,他没有简单地说战争就是罪恶或因为爱我愿意抛头颅洒热血,在最后写的序言中,他还在不断地诘问自己:我配成为建设者吗?战争的另一方面临着什么?兼备老人的冷静与孩子的真诚,这种叙写才是有意于唤起读者思考的叙写。
提一下电影对战争的表现:晾晒被单的农妇,砰,血染红,农妇抓了一下被单,倒下;向墙踢足球的男孩,接住,再踢出,砰,足球落回,碾在男孩的手背上。
再提一下我自己的一个感受:读到战争那一段时,学校正在人大代表选举——是他们求而不得的和平、民主,然后学委走到身边说不要投三号四号,也就是只有一二五。书里他们正握着爱人与敌人的血。朋友说:“这个世界真分裂啊。”最后我花了二十分钟查五个候选人的资料,在收票前选了一二四。唱票时我离开了,不知结果。
2.民族:我之前从近代战乱、历史悠久、罪责感这几方面看,犹太民族和中华民族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奥兹在访谈中说“中华民族始终有一个家。几千年来,你们的家有时繁荣有时破败,但无论如何你们有这么一个家。犹太民族不同,在两千年的时间里,我们没有自己的家,你们也许永远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滋味。”猝然一惊。欧洲是犹太人回不去的应许之地;而在巴勒斯坦,他们不愿承认自己其实是侵略者、外来者;甚至民族内部建设者歧视流亡者苍白无力,“是我们的耻辱”,流亡者对建设者的粗蛮狂热提心吊胆……整整一个民族无立锥之地,父母无法对孩子解释“我们是谁”,如果是人,死也就罢了,可是民族的文化、责任怎么办?
这甚至反而推动了犹太人拼命地学习、思考,因为只有知识不会被剥夺,如果再有战争,他们可以“迅速地卷起文凭,藏到衣服夹缝里,逃向允许犹太人生活的任何地方。”中国存在“死水微澜”,存在窝里斗,无非是因为有土地可苟安,不行就回去种田,然而犹太人从来就没有从土地获得馈赠的机会。
提一下犹太教。奇怪的,这本书里没有太多宗教色彩,尽管阿摩司上的是教会学校,但他实际上看到的人们只偶尔信一下犹太教,隐隐感觉到作者对这种现象的迷茫和无能为力。我认为是因为他接触的这群人有太高的文化水平,并且习惯了现世的思维方式,内心深处无法相信上帝有能力并且仍然在庇护他们,尽管他们仍然不违背上帝,但那更接近于一种对传统文化的保护,对祖先的尊重。
前阵子读《圣经》,可以说是我最痛苦的阅读体验,长根本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我完全无法接受其中三观,我无法接受一个神动辄降罚于人。在我浅薄的华夏神话印象里,神(仅指上古三皇等神)是高高在上、万能却冷漠,博爱,不常帮助人却也鲜少施罚;希腊诸神则是凡人般的多情,但爱恨只及个人;我非常非常难信仰这样一个小则灭城大则灭世,既守不住自己的信众又不能有力地一发战服敌人的上帝,何况在我看到的篇章里,信仰上帝几乎只因为他能带来胜利带来庇佑,那和所谓的“功利性”有何不同?什么叫对上帝的乡愁?提出这些质疑的同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宽容,即使只是文字里的世界,也有我难以接受甚至于边看边皱眉头最后看不下去的。自省,并且希望能和真正的教徒交流,去除偏见。
再说阿拉伯人。在犹太民族初迁至巴勒斯坦时,他们也曾尝试和平共处,甚至是小心翼翼地共处,伯伯每次带阿摩司去拜访阿拉伯人都要嘱咐无数规矩。但是正如阿摩司在那一次拜访的嬉闹中误伤了一个阿拉伯小孩一样,两个民族不可避免地开始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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