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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月 理论学刊 第 期 总第 期 研究苏联演变的几个方法论问题 周新城 （中国人民大学，北京 ） 〔摘 要〕围绕着苏联演变的性质和原因，学术界发表了大量的论著，看法五花八门，分歧甚大。如果从方法论 的角度就苏联演变问题进行必要的深入思考，可能会有助于理清这方面研究的思路。 〔关键词〕苏联演变；研究；方法论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 ） 世纪 年代末 年代初，苏联政局发生剧 这种矛盾和冲突的背后是激烈的阶级斗争，是反共、 变，苏维埃政权遭到颠覆，这一影响十分深远而重大 反社会主义势力夺取政权的斗争。所以，研究这一 的历史事件，曾一度成为世界舆论的中心话题，而且 段历史，注意力应该主要放在探讨苏联演变的问题 至今仍议论纷纷。围绕着苏联演变的性质和原因， 上。 学术界发表了大量的论著，看法五花八门，分歧甚 二、必须严格区分两个时期 大。全面论述这个问题，不是本文的任务。笔者只 从十月革命胜利到 年 月戈尔巴乔夫上 想就研究苏联演变的几个方法论问题谈点看法。 台这 年时间，是苏联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 一、苏联演变与苏联解体是既有联系又有区别 时期，那时社会制度的性质是社会主义的。戈尔巴 的两个问题 乔夫上台，是苏联发展历史上的一个转折点，其当政 现在，学术界对这一段历史主要的提法往往是 的 年多时间（从 年 月到 年 月）已 苏联解体问题，而不大提苏联演变问题。其实，苏联 经不能算是社会主义时期了，而是从社会主义向资 解体与苏联演变是不同性质的问题：前者是国家组 本主义演变的过渡时期。这一点，戈尔巴乔夫本人 织形式的变化，即由统一的国家联盟变为一个个独 也是供认不讳的，不过他把这一时期称之为“革命 立的共和国，其中一些共和国重新联结成为松散的 的过渡时期”。这一时期出现了政局动荡、经济凋 联合体———独联体；后者是社会制度的变化，即由社 蔽、社会不稳、民怨沸腾这种苏联历史上少有的局 会主义制度演变成为资本主义制度。毫无疑问，这 面。苏联演变指的就是这一时期发生的事情。因 两件事情是在同一个历史过程中实现的，在时间上 此，研究苏联演变问题，重点应该放在这一时期。必 是一致的，苏联解体过程同时也是苏联演变过程，苏 须详细占有苏联演变过程的第一手材料，从中找出 联的解体、联盟的解散实际上标志着苏联演变过程 带规律性的联系，得出必要的结论。当然，谈到苏联 的完成，但两件事情的内容却是不一样的。 演变的历史因素，也要涉及社会主义时期的问题。 我们认为，重点应该研究苏联演变问题，因为社 但是不要把两个时期的问题混淆在一起，更不要把 会制度的变化是本质的、根本的，而国家形式的变化 戈尔巴乔夫上台后出现的问题算在社会主义的账 只是社会制度演变的后果。如果共产党仍掌握政 上。尽管这两个时期有着历史的联系，但在性质上 权，社会制度仍保持社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