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影评2.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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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拍一部电影,你和主角同样处于电影中,一起笑、一起哭、一起遭受苦难……那就是电影。”
——黑泽明
第一次接触黑泽明的电影,是在多年前的一个寒冷的下午,春节的喜气萦绕在心头,我无所事事的靠在沙发上,手上的遥控器不停的被按动,终于无奈的停在了电影频道的佳片有约上,印象中很多年前就已经放过这部电影了,但是直到当时我还没有看过,对黑泽明的印象还停留在书刊杂志的简短介绍上,一直以为他仅仅是黑白片时代如同瓦特蒸气机一般已经只能放进博物馆的产物了。主持人念台词一般的介绍说这是电影大师的作品,几个嘉宾也跟着奉承,终于等来了“广告之后请接着欣赏……”,在几分钟的广告之后,电影终于开场了。
最开始的镜头很有日本特色,东方的另外一个民族独特的服装和习俗在非常具有绘画风格的镜头下逐渐吸引了我,当然这种吸引最开始还包含了因不熟悉所以带有猎奇的成分,但是随着故事的深入,我的心逐渐随着剧中人物的脉搏一起跳动,当一文字秀虎惊奇的发现三城已经被太郎和二郎所围困的时候,我也陷入了重重的矛盾之中。
乌云遮日,火光冲天,人性的残忍在大师的光影下暴露无遗,听不到马蹄声,也听不到兵戈的铮铮作响,耳边只有凄惨哀伤的音乐,直到一声枪响划破长空,太郎从马上摔了下来,人群纷纷给秀虎让开一条道,秀虎踉踉跄跄的走出了三城。那一刻我彻底的被黑泽明所营造的声光世界所震惊了,以至于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嫉妒,嫉妒这部东方电影居然不是中国电影,这也许是多年对国产电影的失望所导致的,这种失望在看完《十面埋伏》后达到了顶点,乃至绝望。
当秀虎疯疯癫癫的在茂密的草丛中采集野花的时候,疾风吹过,狂草在风中如同火焰一般的摇摆,这是象征人类坚韧不拔的个性,还是意味着人的命运如同飘浮不定的狂风中的野草一般无法自主只能随波逐流呢?
战争,战争,从来都不曾改变。永远是人类的愚昧和私欲挑起了战争,永远是人类的残忍和卑鄙暴露在战争中,永远是人类的良知和忠诚被战火焚烧,而战争带给人类的永远都是毁灭和痛苦。
当末夫人兴奋的对鹤丸说“看,我们的城”的时候,得到的是鹤丸疑惑的“在哪里呢”的回答。人类本身就是一个瞎子,即使看不见残墙断壁,也无法掩饰内心中对此痛苦的回忆。
最后,当鹤丸孤独的屹立在城墙上的时候,观音像从手中滑落落下悬崖,等待他的将是未知的命运的深渊,那一刻我感受到的真的是无法比拟的凄凉。
人不求安宁但求悲伤,以至于神佛也在为人类哭泣,这便是黑泽明大师借平山之口所做的总结,然而,这部电影所带给人的思考,却远非如此简单。
欣赏完这部影片,黑泽明这个曾经还是很陌生的名字立刻让我肃然起敬,毫不夸张的说,它让我不光让我对导演本人,也对整个日本电影充满了敬意。
“我下笔时浑然天成,仿佛做梦一样。”
“是的,我贪婪的吞噬这片自然美景。之后,画作就自然的呈现在我眼前。想要克制实在是太难了。”
“我埋头苦干,像火车头般无情的驱策自己。”
——黑泽明电影《梦》中凡高语
黑泽明本人一直视荷兰画家凡高为榜样,在他的非常个人化的电影《梦》中,就有一个梦是关于凡高的,大导演马丁·斯科西斯(Martin Scorsese,代表作《愤怒的公牛》、《出租汽车司机》、《好家伙》)在片中客串凡高的角色,黑泽明便借凡高之后表明了自己对艺术执着的追求。
黑泽明生于1910年,在做了多年的助理导演之后终于在1943年开始正式成为一个导演执导《姿三四郎》,1950年的《罗生门》让他赢得了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也让西方对东方电影刮目相看,他的威望跨越了国界,1965年之前,他在22年时间里拍摄了24部影片,其中包括《七武士》、《生之欲》、《蜘蛛巢城》和《战国英豪》等佳作,在拍摄《战国英豪》时,他为了拍摄一个满意的天晴镜头,足足等了100天,这已经传为佳话。那段时间,无论是影片质量还是其勤奋严谨的态度都让人起敬。
然而在1965年完成《红胡子》之后,情况急转直下,在日本,电视剧逐渐的挤压电影的生存空间,新一代观众似乎更加喜欢新类型的电影,而象黑泽明这样的老一代工作者似乎早就应该退出历史舞台了。于是此后数年都没有人愿意为他投资,落泊的黑泽明也因此离开了工作多年的东宝电影公司。
1968年,二十世纪福克斯公司宣布,黑泽明成为在战争巨片《虎!虎!虎!》(偷袭珍珠港)中负责日本部分的导演。然而开拍仅三周,黑泽明就告别了剧组,最终《虎!虎!虎!》成为战争片经典,但是里面却没有任何黑泽明执导的内容。
在沉寂多年之后,黑泽明的在1970年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部彩色影片《没有季节的城市》,然而迎接他的是票房的惨败和纷至沓来的批评声,人们已经遗忘了这位曾经为日本乃至整个亚洲带来荣光的导演。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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