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魏书生.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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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魏书生 我第一次见到“魏书生”这三个字,是我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一九八三年。我在一个刊物上读到了介绍魏书生的文字后,真是激动万分。那时我正沉迷于苏霍姆林斯基之中,所以我很自然地把魏书生与苏霍姆林斯基相比较,他们两人都是自学成才,都在农村中学任教,都把自己的心融入了学生的心……于是,我得出的结论是:魏书生就是中国的苏霍姆林斯基!我决心做一个像魏书生那样的老师——不仅仅是决心,我真的开始了自己的行动:魏书生老师要他的学生办班级日报,我在自己的班上也开办了班级日报;魏书生老师要他的学生写日记,我要我的学生也写;魏书生老师让学生画“语文知识树”,我也让我的学生画……说魏书生影响了整整一代语文老师,可能有点夸张,但说他影响了年轻时的李镇西,是一点不夸张的。 第一次见魏书生老师是1995年夏天,我回老家乐山看望母亲,正碰上魏老师来乐山讲学。魏老师讲的题目是《自强 育人 教书》,他站在宇宙的高度看待社会、人生和教育,把我的心也引到了一个澄明的境界。下午听报告之前,我在去剧院的路上碰到了魏老师,烈日下,他也步行前往剧院。怀着崇敬和激动的心情,我追上去和他打招呼,并和他一起走到剧院。一路上我们聊了些什么我已经忘记,但他的平和从容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当天报告完了以后,我买了一本他的著作《班主任工作漫谈》,然后请他题词,他写了四个字:“解放自我!” 那个暑假我一口气看完了《班主任工作漫谈》,心灵的原野阳光灿烂,同时身上有一种飞翔的冲动。合上最后一页,我作出了一个庄严的决定:要求学校给我两个班,我要进行真正的教育科研实验!后来的几年里,我同时担任“优生班”和“差生班”的班主任和语文老师,我把主要精力用在“后进生”的研究上,做课题,写随笔,正是那几年艰辛的教育教学探索,孕育了我后来那本《爱心与教育》。 后来,我又先后三次在不同的场合与魏书生老师有过近距离接触和交谈,但都没有比较深入的交流。不仅仅是没有时间,还有我的自卑,使我觉得除了仰视,我没有资格与魏书生老师进行平等的对话。随着我教育思考和实践的深入,我开始反思自己也反思包括苏霍姆林斯基、魏书生、叶圣陶等等教育大师的教育,我开始从单纯的感情崇拜转向相对成熟的理性审视。我开始意识到,正如苏霍姆林斯基的思想并不能取代我的实践一样,魏书生的具体做法也不能取代我富有个性的创造。在《给青年校长的谈话》中,苏霍姆林斯基有几句话说得非常精辟:“某一教育真理,用在这种情况下是正确的,而用在另一种情况下就可能不起作用,用在第三种情况下甚至会是荒谬的。” 比如,魏书生老师指导学生画“语文知识树”,以我现在的眼光看,可能不太符合语文学科的学习特点,但如果放在魏书生老师的语文教育体系中,可能是最符合他教学个性和他学生个性的做法;又如,他当班主任能够带着学生练拳击练太极,我显然做不到,也没有必要去做。我认为,任何一个杰出的教育专家或优秀教师,其教育模式、风格乃至具体的方法技巧都深深地打着他的个性烙印。也就是说,他们的生活阅历、智力类型、知识结构、性格气质、兴趣爱好以及所处的环境文化、所面对的学生实际等等因素,就决定了任何一个教育专家都是唯一的、不可重复的。这就是为什么不少人苦苦“学习”于漪、魏书生却老也成不了第二个于漪、第二个魏书生的原因。我这样说,当然不是反对向优秀教师学习,而是给自己也给其他正在成长的青年教师一个提醒:向优秀教师学习主要是学习其教育思想,而不是机械地照搬其方法;而且,先进的教育思想也必须与自己的教育实际和教育个性相结合,只有这样才能将别人的精华融进自己的血肉。 于是,我在苏霍姆林斯基、陶行知、于漪、钱梦龙、魏书生等人的旗帜下,从这几位教育大师的教育思想中提取“人性”、“民主”、“个性”、“创造”等精神元素,开始走自己的路了——从教育浪漫主义到教育理想主义、变“语文教学”为“语文教育”、口语—思维训练、“语文生活化”与“生活语文化”、语文教育中人文精神的培养、班级管理从“人治”走向“法治”、充满爱心的人格教育、面向未来的民主教育…… 我渐渐取得了一些教育成果,并开始引人注目了—mda sh;我的“事迹”出现在一些报刊上。特别是随着我的“影响”逐渐扩大,我所在的城市有人把我称为又一个“魏书生”,在网上也常常有人这样评价我。面对这些赞誉,我总是很认真地说:“请不要把我同魏书生老师相提并论。” 这决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谦虚”,而是基于这样的认识:任何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人与人之间是不可比的。对于魏书生老师,我一直都认为他是我学习的榜样;我没有想过成为他,也不可能成为他。我就想做一个最好的自己。 长期以来,不少人喜欢用“中国的××”来赞美一个人,比如把张海迪称作“中国的保尔”,再早一些把鲁迅称作“中国的高尔基”。我不怀疑赞美者的真诚,但这是一种很不恰当的说法——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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