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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在英国拍电影——经历和观察 二 [转载]在英国拍电影——经历和观察(二) 2010年06月08日 　　 操作系统与第一副导演 　　在我看，众多英国人中, 最重要的人物是第一副导演理查德。因为，整个操作系统是由他统领，英国系统最具特色的就是这一环。导演只不过是一位忙于与演员下棋的船长，第一副导演才是控制全船的舵手。 　　制片、制片经理、制片助理是三位长腿美女，如果她们在现场，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拍电影。更多时，见不到她的倩影，她们象冰箱里的小灯，关上门就不知道在干什么。英国的现场，惯例是没有制片部门的存在，更不知道剧务为何物。 　　副导演部门中，第一副导演之下，有第二、第三副导演及一名实习助理，共4人。 　　开拍前，导演望着他的四位人马说: “不知道给我配这么多的助手是干什么的呢?” 　　一开拍就清楚了，他们统领全局。——各类安排布置、进度控制、各部门的协调和裁决、时间制定、群众场面的设计和实施、拍摄顺序和组内秩序监控、催场者、通 告制订和发布、清场、扑灭噪音、传递信息、安排车辆、监督安全、照顾演员、处理意外、端茶递水，以及——喊 “预备，开始……”。 　　这喊法殊不简单! 　　譬如:在街边咖啡店拍摄，画面背景是落地玻璃外的车流和人群。 　　“这边已转成绿灯，一分钟准备”。——实习助理被特别安排在附近的十字路口，提前用无线电通告车流情况; 　　第一副导演马上问准导演、摄影，随后用对讲机再问窗外: “群众演员情况?” 　　街上控制着几层群众演员的另两名副导演回答: “A已就位”, “B已就位”。 　　“正式拍摄.....” 第一副导演宣告启动。免提式迷你话筒贴着嘴边，将决定周知现场和远处的各位人员。 　　十字路口那边继读通告: “车流动了，30秒准备”。 　　第—副导演喊: “录音机开动”。 　　录音师答: “已开动”。 　　场记站在镜前对着头顶上的话筒开始报数: “《FOREIGN MOON》、第8场、第62镜、第3次拍摄” 　　录音师报数字: “录音带编号2451” 　　第一副导演喊: “摄影机开机” 　　摄影助理答:“已开动” 　　摄影机转速已正常，发出“嘟”的一声。 　　“啪”的一下，场记打出同步声。 　　第一副导演喊: “群众走动”。窗外随后人车穿流。 　　第一副导演小声问镜前的演员: “Su ，行吗 ? 男主角答: “好了”。再问女主角: “Lan Lan?” 女主角答: “行”。如演员这时不答话，即表明他们尚在酝酿情绪，尽管胶片正在转动消耗，大家仍需蹦紧神经地多等几秒。 　　“预备”……随后紧接，第一副导演再喊出一个单音嘘词: “N……”。这一声极之重要，这是对目前所有情况的一次迅速回顾，尤如卫星火箭点火前的最后倒数，如发现问题，他有全权喊停，中止这一进程。 　　“开始!” 　　从中国的概念看，英国副导演系统溶现场制片的全部、副导演的全部、导演、摄影、美指的部分于一体，权力集中，控制全局。而导演则只需烦两件事:戏和机位，以及喊“停”。严格来说，英国的副导演系统包涵的还有与演员说戏一项(导演只需作些提示)。 　　全组操作全部听令一个中心: 第一副导演。导演的最新指令应在第一时间先向第一副导演交代，然后由第一副导演向全组传递指派，统一调动。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重叠混乱和令出多门。 　　现场进度是以小时为控制单元。第一副导演负责计时，哪个部门动作迟缓停滞，他即时提醒，现在只剩下多少时间，不容再拖。每一处景点均要求一次性拍完——即 使拍不完也不会再回来拍了。这是最严酷的做法。如果这场戏剩下两个镜头没时间拍，那么以后再也不会拍了，因为没钱没时间再租一次景点了。艺术质量已不能成 为拖延时间的藉口，通告书上已注明每一景点每一时段的工作量，请每人严格遵守。如某人的效率实在没法跟上全组，那就换人。因为这是英国，因为这片子No Budget。即便导演本人，亦无权破坏规则。如果你带头拖延，便要自吞恶果。第一副导演会特别客气地提醒你: 全片无法拍完啦! 这话里，已含反责的意味：你定出“按期完工”，作茧自缚，你就同样受此制约。 　　从现实的角度看，英式系统的操作顺畅有赖于英国人身上的一些工业子民的特质。例如: 　　公私分明——批评的施与受只停留在就事论事的层面，而不伤私交和面子，面对工作中的分歧、督促和规劝而心境平和，没有太滥的人情亲疏的概念。休息时与你交谈甚欢，掉转头开工，即铁面无私，中国人可能不习惯这种时或阳光明媚、时或风霜雪雨的相处方式。 　　遵守秩序——英国人有排队癖，等巴士上邮局最成典范。对秩序的自觉遵守可令大量的矛盾和混乱得以避免。余下的分歧可借助惯例、制度、一点点谋略，以及“必要的妥协”去解决。 　　男女平等——平等的意识并非是女性要求男性给予额外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