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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机共融到人机共荣

——以ChatGPT为例论生成式人工智能生成物的可著作权性问题

文 /张武军 王嘉铎

摘要：ChatGPT以其高度拟人化的输出结果和对话式的交互方式，模糊了传统劳动工

具和劳动主体之间的界限，为我们展示了一种人工智能深度参与人类活动的人机共融情景。

但以ChatGPT为典型的生成式人工智能的生成物，其可著作权性问题就因为其在形式上不

断接近人类作品，而引起了高度关注。从ChatGPT的运作过程、生成物特点上来看，生成

式人工智能生成物在形式表现上与人的作品几乎无异，但人工智能本身却无创作意识也无

思想情感。在面临着劳动主体、激励作用和权利桎梏上的赋权困境，生成式人工智能生成

物在可见的将来更适合成为公共领域中的开放知识。

关键词：ChatGPT；生成式人工智能生成物；作品；著作权；开放知识

一、人机共融的问题——量变到质变的问题，吸引了学界乃至社会的目光。

关键节点？ChatGPT在输出结果上的高度拟人化，愈

发淡化了作品与人的固有联系。该生成式人工

科学技术的进步与革新是推动人类社会飞智能以对话式的内容输出类人化的表达，与以

速发展的重要力量，同时也呼唤着上层建筑就往的人工智能相比更为深入地嵌入人类活动当

不断变化着的社会现实做出相应的调适。人工中，从而愈发形成一种人机共存、人机共融的

智能，特别是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出现及其日趋局面。不难看出，ChatGPT引起了学界对人工

成熟，已然冲击着目前的著作权制度以及制度智能生成物可著作权性问题的热烈讨论，重要

设计的思维范式。对于人工智能生成物的可版原因在于：一是生成物在形式上与人类作品难

权性与不可版权性等问题的讨论并非首次出现，以区分，生成物似乎处于质变为作品的关键节

但随着生成式人工智能的代表⸺ChatGPT的亮点；二是对于愈发先进的生成式人工智能而言，

相，人工智能生成物是否具有著作权，以及生其生成物中人的投入与作用，以及机器的因素

成物具体有何权利，如何保护权利等进一步的和人的因素孰轻孰重的量变，似乎已达到或接

作者简介：张武军，北京科技大学文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王嘉铎，北京科技大学文法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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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质变为机器作品的这一关键节点。不完整或存在偏差，这种数据上的缺陷就会反

映到输出内容上，形成一种人工智能的算法偏

二、生成式人工智能的运作过程——以见。2

ChatGPT为例（二）训练学习

算法模型的训练，是生成式人工智能形成

要认识生成式人工智能生成物的性质，我内容自主生成能力的核心步骤。ChatGPT之

们需要对生成式人工智能本身如何运作有所了所以能形成符合人类表达的内容与形式，以

解，观察其生成物产生的过程。ChatGPT作为InstructGPT为代表的Instruct模型之运用为关

生成式人工智能的代表之一，其整体运作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