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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方言中表消极意义的副词与词缀在二人转中的应用
摘 要:东北二人转至今已经有二百多年的历史,它是一门活的艺术,融合了多种艺术形式,表演内容丰富多彩,因其独特的乡音乡情和浓郁的泥土气息,深受老百姓的喜爱,然而东北二人转之所以能够被众多人所接受,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当属它的语言特色。东北方言中表消极意义的程度副词与词缀在东北二人转中的使用频率很高,能够表现出很强的具有消极意义的形象色彩、感情色彩和口语色彩。因此东北方言中表消极意义的副词和词缀在东北方言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本文将对东北二人转中表消极意义的程度副词和词缀进行深入、细致的描写,分析东北方言中表消极意义的程度副词与词缀在语用中的价值。
关键词:二人转语言 形象色彩 感情色彩 口语色彩
一、形象色彩
汉语的词语十分丰富,有很多的词除了它所表示的对象的理性认识之外,还有对这一对象的某种形象的感受,这就是形象色彩。[1] 在东北二人转中,语言的形象化是其主要特点,二人转用具有形象性的语言来描绘人物与具体事物的形态,使人物事物寓鲜明的个性于绘声绘色、声情并茂之中。词的形象与事物的形象之间是通过形象思维联系起来的,具体事物的状态和他们的形象(颜色、声音、性状、味道等)被人的感官(视觉、听觉、嗅觉、味觉等)感知时,会在脑袋里留下表象,在东北二人转中,表消极意义的程度副词与词缀的应用,将人物事物的消极表象描写的更加深入。例如二人转《破镜重圆》的一段唱词:
“天哪!为什么不是小子是闺女,就好像皮球漏了气, 只觉得眼冒金花头昏迷, 脸蛋儿由青变紫,紫变绿,就好像紫拉毫青烂拉巴叽的茄子皮…… ”
这里的词缀“巴叽”修饰脸蛋从青变紫,从紫变绿的颜色变化,表现出王秀菊身体虚弱的消极状态。词缀“巴叽”增加了颜色变化的模糊性,但这种模糊性却增加了颜色词单独表达的程度,使表达的消极色彩更加形象化。
又如二人转《双拆庙》的唱词:“过去连荞面咱都当成宝,那饽饽黑漆了光像老包,现在时标准粉咱家管够造,实行了责任制生活步步高………”
这里的“黑”修饰饽饽的颜色,表现出在贫困生活中的艰难,“黑”字也是对当时贫困生活的写照。增加后缀后,“黑漆了光”增加了颜色词“黑”的程度,同时,也增加了语言的消极色彩,深化了艰难生活的艰辛,使得语言更加形象。所以,东北方言中表消极意义的程度副词和词缀的应用,使语句内容表达的具体真切,增加词语的变化程度,使语言的形象性、生动性等方面功效显著。
二、感情色彩
关于词义的感情色彩,一般认为是附属于词的概念意义之上的,表达人们对词语所指对象的赞许和贬斥。词的感情色彩不是以情感为主要内容占据整个词的意义,它以蕴含、潜在的形式存在于整个内容之中。[2]实际的运用中,由于语境等的相互制约,使得抽象的语义富有感情色彩。而在东北二人转中,词义的感情色彩不仅仅受到语境的制约,大部分通过副词和词缀获得情感内容。东北方言中表消极意义的程度副词与词缀的运用,则增加了二人转中人物事物消极的、负面的感情色彩。例如:二人转《破镜重圆》中的唱词:“古语说男的为天女为地,叫地他就比天低,今天我得教训教训你,给你尝点厉害的,一把摔碎红糖罐, 两脚踢飞了大鲇鱼,三下子扯碎当头被,四拳砸碎炕琴的话玻璃,四百个鸡蛋摔的稀巴烂,六下五除二撕碎垫子红毕叽,七抓八挠九下狠,大拳头直奔李小菊。
这里表消极意义的程度副词“稀”修饰“烂”,表达出《破镜重圆》中李秀菊生女儿而没生儿子,丈夫不满的情绪,将鸡蛋摔的“稀烂”,增加了“烂”的程度,也将丈夫怨恨的感情色彩表现的更加深入,将人物的感情色彩表现的淋漓尽致。又如二人转《凤珠劝赌》中的唱词:女:“那是咋闹的呢?”男:“都怨姆孩子他老姨,胳膊肘往外拐,贼拉能装屁,不是抽桌子,就是去告密,成天瞎捣乱,跟我闹对立。”女:“原先你们肌肤小姨子关系不是挺好的吗?”男:“原先关系时挺铁,后来我瞅她挺烦人。”
“贼拉”将人物刻画的更加形象,修饰“他老姨”的性格秉性,增加了不被接受,令人厌恶、不满、憎恨的感情色彩。
又如二人转《真人假相》中的说口:“我…我…挺大个老爷们儿,跟人家围前围后,跑跑颠颠,端茶倒水,送火点烟,不用说别的活儿,要是陪领导一天,光腮帮子就笑咯焦酸啊!我容易吗?哎!“这里的说口结构简单,是人物老贾的内心独白,句中的“焦酸”表现出他溜须拍上级领导,弄虚作假这些事情非出本心,但又无可奈何的矛盾情绪,这是对社会上丑的现象的揭露。句中表消极意义的词缀“焦”增加了人物内心不情愿,而又不得不去做的消极的负面感情色彩,表达出人物复杂的,矛盾的心情。
三、口语色彩
口语色彩是一种灵活的表达工具,便于传,也便于记,贴近人们生活的诸多方面。与书面语相比,具有口语色彩的语言特点是通俗流畅,易懂易记。在形式上,化严整为参差,变稳定为错落,更适合口语交际不拘一格、轻松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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