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杂谈 .pdf

天津湾海滨幻想

——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杂谈

北京和天津是两个很有魅力的城市，它们用自己独具特色的城市文化勾勒现代文明

景观，在碎片组合之余增添几丝人类意识的韵致。从景山极目远望，柔和的天际线速写

着京华过尽的烟云，静谧的紫荆城守候着一个王朝的背影；天津地接亚欧大陆桥，天津

弯的意大利风情街、于家堡的公馆庄园让人沉醉。流连于美丽的意式风情街，漫步于浪

漫的解放桥，很容易联想到意大利处处刚朵拉的威尼斯，联想起未来主义。

如果说中国文学的根是先秦文学，那么我想西方文学的根是古希腊文学。唐代中国

发起了古文运动，盛唐一举而兴八代之衰；中世纪末，文艺复兴席卷欧洲，欧洲文学空

前繁荣。我想一个文学思潮的形成是基于文学群体的成长、寓于文学个体的成长、依赖

其他艺术形式的繁荣并植根于政治经济体制变革的，就像雨果分别用《九三年》《巴黎

圣母院》《悲惨世界》展示了自己保皇主义、自由主义、浪漫主义塑的思想轨迹折射了

浪漫主义的繁荣史一样，像波特莱尔用《恶之花》宣告象征主义的繁荣一样。在西方现

代主义文学诞生与繁荣的过程中，像启蒙运动、宪章运动、苏联自卫战、美国南北战争

这样的大事件显然起到了破坏性建设的作用，或者说是艺术空白的作用。

1857年，波特莱尔的传世之作《恶之花》问世，前期象征主义就此诞生，随后，

魏尔伦《醉舟》和玛拉美的《牧神的武后》使得前期象征主义蔚然成风，波特莱尔等人

构建了现代主义的第一个高峰；1900年后，准确地说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后期象征

主义、意识流小说、表现主义、未来主义、超现实主义等流派滥觞文坛、大放异彩；二

战以后，存在主义、新小说派、荒诞派戏剧、黑色幽默、垮掉的一代等流派席卷全球，

成为人类文学史上不可多得的财富。在1857年到1930年这段时间里，欧洲、拉美产生

了大批伟大的天才，只可惜有的英年早逝，而有的文学流派在历史浪潮中“风流总被雨

打风吹去”，而1930年以后的一些作家过多追求第一性的世界与第二性的文学的高度

契合，最终走进了唯心的或是形而上学的不归之路，伤痕累累的天才总让人扼腕墓道，

感伤不已。

现代主义文学是西方垄断资本主义时代的必然产物，19世纪中叶，法国处于急剧

变化的社会阶段，政治体制濒临分崩离析的边缘。工业革命在资产阶级与工人阶级之间

上演了一幕幕难辨正剧闹剧的剧本，而这些剧本的中心矛盾冲突就是资产的分配制度。

这时候，波特莱尔感触极深，《恶之花》和他的其他一些言论表现出来的人文关怀确实

不是像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所能体会的。而有意思的是，柏格森、康德等哲学家也对这些

问题产生了兴趣，他们用直觉主义的、先验式的、唯意志式的命题为哲学，同时在形式

与内容的关系问题上为文学进行了一些思索。于是，一些天才式的文学家对文学进行了

改造并依赖现代心理学的发展试图窥测人类意识的暗箱，自此，意识流小说诞生，表现

主义完成演化，古典主义完全成为背影了。

很多年后，契诃夫的樱桃园凋零了，留下一段空白，等待博尔赫斯去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