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写文章的规矩.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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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美子产,则云“言以足志,文以足言”;泛论君子,则云“情欲信,辞欲巧”:此修身贵文之征也。然则志足而言文,情信而辞巧,乃含章之玉牍,秉文之金科矣。
这段话出自《文心雕龙》,这是孔子谈论写作的一段话,孔子赞美子产说:不仅能以语言表达思想,还能以文采修饰语言;而孔子谈及君子时,会说情感上真实可信,文辞上巧妙精美:这反映了一个人修身重文的素质。所以写文章意思要充实,言辞要有文采,感情要真诚,文辞结构要巧妙,这样就能写出好文章,这也就是写作的基本规律了
一.文章的结构:
刘勰认为结构的原则是“总文理,统首尾,定与夺,合涯际,弥纶一篇,使杂而不越”。李渔认为作文如“工师之基宅”,“必俟成局了然,如可挥斤运斧”。他把安排结局比作“筑室”,“袖手于前,始能疾书于后”。
他提出构思布局应“先标三准”:“设情以为体”,即按一定的内容和写作目的来确定体裁:“酌事以取类”,即选择恰当的材料“撮辞以举要”,“舒华布实”,“献替节文”,即安排文句,进行修改,这样才能做到“首尾圆合,条贯统序”机构完整。
《文镜秘府论》中对结构布局的论述是对“三准”的具体发挥,其中在讲到布局的“四术”时说“一者分理务周,二者叙事以次,三者义须相接,四者势必相依。理失周则繁约互舛,事非次则先后紊乱,义不相接,则文体中绝,势不相依,则讽读为阻,若斯并文章所尤忌也”。
二.具体办法:
(一)理出头绪:李渔认为写作应“头绪忌繁”,最好一人贯串一线到底,头绪清楚,则“思路不分,文情专一”。
(二)开头与结尾:元人乔吉说“作乐府亦有法,曰:凤头猪肚豹尾六字也”这六字诀是开头要像凤头一样的漂亮俊秀,中间要像猪肚一样的饱满浩荡,结尾要像豹尾一样的有力响亮。
谢榛说“起句当如爆竹,骤响易彻,结局当如撞钟,清音有余”。李渔认为戏的收场一出,即勾魂摄魄之具,诗人看过数日而犹觉声音在耳,情况在目者,全亏此出撒娇,作临去秋波那一转也:。《闲情偶寄》
(三)伏笔与照应:刘勰指出:“启行之辞,逆萌中篇之意,绝笔之言,追媵前句之旨。”李渔认为“必须前顾数折,后顾数折,顾前后欲其后顾,顾后者,便于埋伏。照映埋伏,不止照映一人,埋伏一事,凡是此剧中有名之人,关涉之事,与前此后此所说之话,节节俱要想到,宁使想到二不用,勿使有用而忽之。”林纾说:行文有伏笔,犹行军之舌覆,敌苟知兵者,正巧避不犯我之覆中,若行文支付比,则备后来之必应者也,故用伏笔,须在人不着意处,又当知此不是赘笔才佳。”《春觉斋论文》。
(四)变化与整齐:文似看山不喜平,在结构布局中,古人一贯主张行文贵变,参差错综,变化无定,或用倒插逆挽,“化板滞为跳脱”。沈德汘《说诗啐语》,或用断续出穿插,使“文势错综尽变”。毛宗岗《三国演义.读法》,或是运用详略、虚实、疏密、轻重等手法,要在变化中注意匀称整齐,就得注意“针线紧密”,“瞻前顾后”,“一线贯串”,“首尾圆合”,使之“杂而不越”,“一气贯注”,如沈宋骞所说“增值不得,减之不得,如天成,如铸就,方合古人布局之法”。《芥舟学画编》。志有之: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志,言之无文,行而不远。—《左传》
定意于笔,笔集成文,文具情显,后人观之,见以正邪。
发胸中之思,论世俗之事,非徒讽故经,续故文也,论发胸臆,文成手中,非说经艺之人所能为也。
口则务在明言,笔则务在露文,高士类文雅,言无不可晓,指无不可睹,观渎之者,晓然若盲之开目,聆然若聋之通耳。—王充《论衡》
李斯《上秦始皇书论逐客》,起句即见事实,最妙。中间论不出于秦而秦用之,独人才不出于秦而秦不用,反复议论,痛快,深得作文之法,未易以人废言也。—李涂《文章精义》
西汉质实,少无用之言,风气犹未近古。—方宗诚《柏堂集》
夫所谓达者,如江河而注之海,不劳余力,顺流直趋,终焉万里,势之所触,裂山砖石,襄陵盪壑,鼓之如雷霆,蒸之如烟云,登之如太空,攒之如绮谷,。回旋曲折,抑扬喷伏,而不见艰难辛苦之态,必至于极而后止,此其所以为达也,而岂易哉,汉之司马迁,贾谊,其辞似可谓之达矣。—方孝孺《逊志斋集》
故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经正而后纬成,理定而后辞畅。
凡思绪初发,辞采苦杂,心非权衡,势必轻重,是以草创鸿笔,先标三准:屡端于始,则设情以位体,举正于中免责酌事以取类,归余于终,则撮辞以举要。
启行之辞,逆萌中篇之意,绝笔之言,追媵前句之旨。
是以临篇缀虑,必有二患:力郁者苦食贫,辞溺者伤乱,然则博间为馈贫之粮,贯一为拯乱之药,博而能一,亦有助乎心力矣。—刘勰《文心雕龙》
遵四时以叹逝,瞻事物而思纷,悲落叶于劲秋,善柔条于芳香,构思其始也,皆妆视反听,耽思蒡讯,精骜八极,心游万仞,杨公文凡为文章所用故事,长令子侄诸生检讨处处,每段用笑片纸录之,即成则粘缀所录而蓄之。—《吕氏家塾记》
孔曰:“草创之,讨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