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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中分析.doc

发布:2017-06-02约1.8千字共4页下载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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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中》的因果关系探究 问答之间的因果关系 《竹林中》是由几个人物的供词构成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对话对象:检察官。这种对话形式对于小说那种扑朔迷离的形成具有极其关键的作用。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在进行内心独白时说的往往都是出于真心的,是最为真实的,因为他们面对的是自己,所以没有必要撒谎;但在与别人谈话时,就有很多的顾虑,一旦碰到影响自己利益的事情,有的人就会选择撒谎。侦探小说追求的就是隐秘,所以,我们在很多侦探类小说中几乎看不到人物的独白,即便有,也是出现在真相揭晓之后。芥川龙之介的《竹林中》严格上来说不是侦探小说,但他吸取了侦探小说这一特点,让故事更为迷离,让结果模糊不清,从而增强了小说的讽刺性和批判性。 这一点主要体现在: 樵夫看到了尸体上有伤口,但他没有说明那伤口是大是小,他是在隐瞒什么事情吗?行脚僧的话听起来怎么更像是为了表现自己的悲悯情怀?“干这档杀人勾当的,一定是那个多襄丸没错,”那个捕役怎么这么快就下这个结论呢?他办事这么马虎?老媪是真砂的母亲,她难道就不会为女儿和女婿而隐瞒一些事情吗? 可以看出,正是由于对话形式的存在,才让读者对人物的供词产生怀疑;而读者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怀疑,自然离不开他们从生活中得来的经验。 在这里,对话是因,而其造成的不确定性则是果。 情节间的因果关系 《竹林中》是一篇不按时间顺序出牌的小说,整体采用的是倒叙手法。如果将小说情节按照时间顺序排列起来,应该是:1.武士夫妇出行;2.行脚僧目睹之;3.妻子被侮辱后丈夫身亡;4.樵夫发现尸体并上报;5.老媪被叫来做证人;6.捕役抓人。诚然如果以这样的顺序来写小说会更明朗,但却缺乏了阅读快感,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没有一个主要方向,只是跟着时间走。 在读者的阅读快感与情节的布置之间实际上存在一种因果关系。 小说以发现武士尸体的樵夫的供词开首,率先将读者引入那时那地,脑海中先认清一个基本事实:武士身亡。紧接着,行脚僧的叙述则让我们了解了武士夫妇的穿着,得知身亡的武士生前曾与一女子骑马并行。而后,捕役的话让我们发现一个好色的强盗,并初步猜测这个强盗就是杀人凶手。老媪的话让我们对自己的猜测更有把握,问题渐渐由“谁杀死了武士”变为“强盗怎么杀死武士”。等到强盗向我们交代了他杀人的经过,武士夫妻的话又让我们懵了,问题再次变为:谁杀死了武士。 由此可以看出,小说内在的因果逻辑非常严密,每一段情节的设置都有其独特意义;这就好比交响乐,每一个种乐器,每一位演奏者都要各司其职。其目的就是要一步步地吸引读者,让读者的阅读过程变得更为紧张。 在这里,情节布置是因,其引起的阅读快感则是果。 人物自身的因果 这一点比较好理解,即:人物撒谎的动机是什么。 多襄丸、真砂、武弘三人不惜撒谎,将杀人的罪名揽到自己身上,具体的冬季不尽相同,但总离不开一个词:私心。 多襄丸,着意塑造一种悲壮。他试图将自己描述成一个慈善的勇士:一开始他希望能不杀害武士而实现自己的欲望;可是为了心爱的女人他甘愿冒着风险杀害武士,为了公平对决他将武士的绳子解开。他承认自己是凶手,却说自己杀人是因为看到真砂“那对火旺的眼睛”,等于说自己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杀人的。可见其人格上的虚伪。 真砂,强调的是悲凉。在她看来,被丈夫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比被强盗侮辱更为难受。她无法逃脱丈夫的眼神给予她的伤害,便选择双双归西。但将丈夫杀害后却无法杀死自己。侮辱的“观看者”已经死了,而她作为侮辱的”承受者”却不得不独自承受着那份耻辱和痛苦,这确实能让他人感到一丝悲凉。但终究不能将人们说服,因为她的说法同样将自己置于“悲”的中心点。 武弘,着实悲惨,死了之后还要维护自己的那么一点尊严。据他的说法,他亲眼目睹了妻子被侮辱的过程,内心已经受了打击;而受到妻子的背叛更是让他心灰意冷。强盗解开他的绳子,却解不开他心上的枷锁。他举起刀来自杀,为的是武士的尊严。这么说来,他也是那个最为“悲”的人。 以上可以看出,三个人物都在强调一个“悲”字。这应该与日本的“物哀”美学有关。在日本人看来,“悲”与“美”在本质上是相差不大的,“美”往往通过“悲”得到极致的发挥。这也就能解释为何日本灾难片拍得那么好——因为他们能在灾难的“悲”中生出“美”的东西出来。 可见,三个人物强调自己的“悲”,都是出于私心,都是为了体现自己的“美”。“美”是“悲”之因,而“悲”则是说谎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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