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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经济与环境规制

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

张帆施震凯武戈

摘要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推动经济绿色转型是数字时代下中国迈向经济高质量发展阶段的重要目

标。通过运用ＤＥＡ－ＭＬ法估计中国各省份绿色全要素生产率，进而探讨数字经济、环境规制对其产生的影

响，可以发现，数字经济能有效促进技术进步和效率提高，并在两者耦合作用下推动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增长，

但环境规制发挥了抑制作用。异质性检验发现，数字经济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促进作用主要体现在沿海地

区，而环境规制在内陆地区的抑制作用更为明显。同时，数字经济能显著调节环境规制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的负面作用，但环境规制对周边地区存在着“以邻为壑”现象，数字经济积极的空间溢出作用尚不显著。因

此，各地政府要顺应数字变革的时代趋势，积极推进软硬数字设施建设，结合发展实际因地健全环境规制体

系，积极完善协调机制，并通过加强跨地区沟通交流促进空间效应释放。

关键词数字经济；环境规制；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中图分类号Ｆ６２３；Ｘ１９６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１－８２６３（２０２２）０６－００１２－０９

ＤＯＩ：１０．１５９３７／ｊ．ｃｎｋｉ．ｉｓｓｎ１００１－８２６３．２０２２．０６．００２

作者简介张帆，南京财经大学会计学院副教授南京２１００２３；施震凯（通讯作者），江南大学商学院讲

师，东南大学数字经济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江苏无锡２１４１２２；武戈，江南大学商学院教授江苏无锡

２１４１２２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全面绿色转型，建设美丽中国”。由此可以看出，

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实现生态环境质量改善和绿色经济效率提高，已

特别是面对近年来世纪疫情跌宕反复、建设“双成为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诉求，而提升绿色

循环”新发展格局等新形势，更加突显了激发生全要素生产率是其中的重要环节。

产率增长活力的必要性。然而，不断爆发的环境全要素生产率提升主要体现在技术进步和效

问题不仅阻碍了中国经济社会的持续健康发展，率改进两个方面，而人类历史中每次通用技术革

并且与广大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诉求相悖。习新都显著推动了以上两方面的跨越式发展。当

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坚持“创新、协调、绿色、前，数字经济作为通用技术的新形态，不仅发展迅

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速且与各行各业深度融合，正逐渐成为经济高质

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２０３５年量发展的新动能、新推力，深刻改变甚至重塑着既

远景目标纲要》中也指出，要“推动经济社会发展有的经济活动和发展方式，为实现环境友好和可

∗本文是江苏省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双向开放与江苏开放型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１８ＺＤ００５）、江苏省社科基金青年项目“疫情后

世界贸易格局变化对江苏外贸的冲击及应对策略研究”（２０ＥＹＣ００３）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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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经济与环境规制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

持续性发展提供了新路径。然而，我国总体上尚但在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方面尚存在欠缺，在这一

未摆脱高投入、高耗能、高排放的发展模式，地方条研究主线上仍有待深入。

政府虽有通过数字经济和环境规制提升绿色全要环境规制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也是学界讨

素生产率的意愿和动力，但又存在着明显的策略论的热点话题，这方面不仅文献众多，并且已形成

博弈和模仿行为，制约了两者效能的释放。较为成熟的研究分支。从长期动态过程来看，适

对此，文章通过构建多维指标体系估计数字宜的环境规制可以激励企业进行技术创新，改进

经济、环境规制水平，在一个统一框架中讨论了两原本污染重、效率低的生